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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逃出生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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誰先穩住就看誰最先不要命。

誰先讓步就看誰最惜命。

表妹,我們還未成親,不必等我。

花畫眼珠發紅,面容猙獰,如同困獸死死的盯著司馬朝義:

“縹緲劍譜第十招,如何?”

司馬朝義不答,但心中感嘆縹緲劍譜果然奧秘,只是這只是堪堪第十招都如此不要命,那後面的呢,豈不都是置之死地而後生?

呵呵,果然不愧是令全江湖動容的劍譜,若是能得,劍法造詣必然突飛猛進。

司馬朝義心下歹意絲毫不假掩飾,但花畫的劍也是毫不遲疑!

“明煦公子當真絲毫不愛惜自己的這條性命?”

花畫絲毫不為所動:

“一條命罷了,若能殺你,我死又何妨?”

司馬朝義不怒反笑:

“哈哈!明煦公子當真義薄雲天舍己為人啊!就是不知道你今日這一死,身後人又該如何”

花畫知道朝凝閣做事狠辣,當即明白司馬朝義意有所指:

“你是什麽意思?”

“我什麽意思明煦公子不明白嗎?死人莫問身後事,身後人,是死是活也與你無甚關系。”

“你!”

花畫氣結,自己今日若和司馬朝義同歸於盡玉石俱焚那朝凝閣的人也會對自己的家人痛下殺手肆意報覆!

可今日之仇,花畫難以下咽!此仇不共戴天!

這在此時,密林之間又傳來一句佛號聲:

“苦海無邊!看來老僧此時來的不是時候啊!”

眾人齊齊擡頭:“了空!”

此人正是賴頭和尚了空!

司馬朝義心裏一陣惱怒,此人定是來攪局!

了空騰空落地搖著大腹便便的肚子就朝這邊走,任憑刀斧劍戟,一路旁若無人的樣子:

“誒呀呀,司馬閣主今日這般狼狽還真是難得一見啊!”

司馬朝義和花畫正在僵持之中根本無暇對付了空:

“了空和尚,我勸你趕緊回你的苦海裏去,這人間怕是你呆不慣!”

了空卻呵呵一笑:

“司馬閣主,這心裏若是苦海,哪裏都是苦海,可若心裏是極樂那便哪裏都是極樂啊!”

司馬朝義對了空這般故弄玄虛的說辭嗤之以鼻:

“瘋和尚!你也要來淌這渾水”

了空卻絲毫沒有氣惱:

“司馬閣主真會開玩笑!了空怎麽回來淌渾水呢?了空可是來救人的呢!”

司馬朝義眼神一動:

“你是要來救明煦?”

此話一出,頓時刀斧豎立閣中弟子皆是警惕萬分的防備這了空。

而這了空卻仍然是呵呵一笑:

“錯了錯了!老和尚我是來救閣主您的!”

“救我?”司馬朝義冷笑連連:

“鹿死誰手尚未可知,你就自信滿滿來救我?”

“哈哈哈!”了空大笑:

“殺了明煦就是得罪縹緲宗!那縹緲宗若來尋仇你司馬閣主可還應付的來?”

“你什麽意思!”

了空卻故作神秘的一笑:

“老和尚我受人之托,僅此而已!”

說完了空長袖一揮,地面頓時騰起一陣濃稠霧障彌漫整個朝凝閣!眾人皆是不可視!

待霧散去,司馬朝義身邊哪裏還有明煦公子的身影

“該死!簡直該死!”

司馬朝義怒吼沖天!這該死的明煦居然就在他的眼皮子底下被人救了去!

了空啊了空!你的賬我一筆一筆記著!

而花畫此時又在哪裏?

花畫睜開眼睛之時已經是又一個暮色,映入眼簾便是一片火光。

花畫定睛一看,眼前確實有一個火堆,火堆上架著一個架子,上面貫穿著一只肥碩的野兔正被烤的滋滋冒油。

而旁邊的了空正仔仔細細認認真真的用手攥著一小撮鹽巴均勻的撒在兔肉上,一邊嗅著肉香一邊發出滿足的讚嘆聲,看到旁邊的花畫轉醒立刻興高采烈的說:

“你小子醒的正是時候,我這兔子就快好了!等會兒你就有口福了!”

花畫晃動自己僵硬的脖頸:

“明煦再此多謝救命之恩!”

了空卻滿不在乎的繼續撥弄著他的兔子:

“不謝不謝!老和尚我也是受人所托!”

花畫皺了皺眉:

“不知是何人所托?”

了空卻是一副他明知故問的樣子:“當然是縹緲宗了!”

“你小子運氣真好!沒想到縹緲宗居然還有隱世的高人為你保駕護航!方才見你生擒司馬朝義那會兒簡直是精彩絕倫精彩絕倫啊!想必你定是習得了那真正的縹緲劍!”

了空兩眼放光,說的興致勃勃。

花畫卻有些低沈:

“你都看到了?”

了空依然興奮的手舞足蹈:

“你們打的實在精彩!我是從頭看到尾啊!”

花畫也懶得和這個武癡計較,倒是自己這如今,人不人鬼不鬼的又該何去何從?

義兄無辜蒙難,自己卻又眼睜睜看義兄喪命,這份仇,自己如今卻一次又一次無力可報!花畫心中一腔悲憤化作一口淤血噴湧而出。

了空還在回味那精彩的縹緲劍法,花畫這猛不丁的一吐血當真把了空嚇了一跳。

了空連忙上去,用袖子擋住自己的兔肉:

“我這兔子都快好了,你可千萬別給我糟蹋了!”

而花畫吐出一口淤血心中也稍微有些輕松,見了空一副護食的樣子不免有些啞然失笑:

“對不起。”

了空卻是老頑童的脾氣:

“哼,你應該和我的兔子道歉!”

花畫只能無語笑看了空使小性子,了空看花畫這幅模樣也不忍心再計較:

“看你這樣子,肥兔子想必是無福享用了,還是先運功療傷為好!”

花畫點了點頭,不再言語,自己強行出招本就損耗內力,如今又是郁結於心更是需要好好調息,而自己若要報仇,唯有自己能有比對方更強大的能力!

明月深深,庭院深深,夜色沈靜如水,明月澄黃。

李執畫牽腸掛肚的心終於在睡夢中稍稍得以安穩,但這安穩卻變成了不安穩。

李執畫半夢半醒之間忽然聽到有人呼喊她名字的聲音:

“表妹!表妹!”

李執畫立刻翻身起來,是誰的聲音?李執畫穿著一身寢衣赤著腳站在庭院裏四下張望,竟從月影中看到了花畫的身影!

“月照!?是你?”

李執畫驚詫的看著花畫,剛想上前,誰知花畫忽然滿身是血的樣子向她伸手:

“表妹!”

李執畫的眼淚立刻奪眶而出的朝花畫沖去:

“月照月照!”

可誰知怎麽跑都是與花畫失之毫厘,李執畫又慌又怕,跑的渾身是汗淚如雨下...

“月照!月照!”

直到李執畫猛然從夢中驚醒!

原來,竟然是夢一場?

李執畫連忙用手擦去自己一頭的冷汗,這夢來的著實令人不安,月照想必已經睡了吧!

想到這裏李執畫總算是松了一口氣,可心頭那股不安還是讓李執畫揮之不去,此後,長夜漫漫,一夜無眠。

雞鳴初啼,李執畫就已經早早起來在大廳用早餐,謝秋風是第二個來的,李執畫想起寧貞兒的身體連忙問謝秋風:

“寧貞兒的毒可還有起色?”

謝秋風面色凝重的搖了搖頭:“奇毒用奇藥,一時之間只能盡力穩住病情。”

李執畫嘆了口氣,寧貞兒命途坎坷,真是讓人憐惜。

而這朝凝閣對寧貞兒就如此狠毒,不知道雲白兄在司馬朝義的手裏到底是死是活?

此時心中最沈重的便是表哥了吧,表哥心中的自責痛楚李執畫又豈會不知....

正想著,燕歸南便匆匆而至的和大家打招呼,李執畫見燕歸南也來了,就是不見花畫的身影,眼看早餐飯食一一擺上急忙問道:

“燕大哥!我表哥呢?沒和你一起嗎?”

燕歸南腳步一頓,似被李執畫的一句話釘在了那裏。

燕歸南腳步一頓,似被李執畫的一句話釘在了那裏。

這要他如何開口?說花畫孤身一人去朝凝閣與司馬朝義拼命?而自己卻在這裏安享早膳?

月照兄啊月照兄,如今你又把最難的難題擺在了自己面前,自己又該如何是好?

李執畫見燕歸南吞吞吐吐早就心生疑慮,而謝秋風也看出燕歸南不對,試探著問:

“月照兄可是有什麽事情耽擱了?”

燕歸南眉頭緊鎖甚至不敢與其對視,隨口恩了一句竟是連飯食都不用,逃似的往外走。

李執畫見他如此異樣,立刻心頭大駭:

“站住!”

李執畫這一喝讓燕歸南生生的立在那裏動也不敢動。

李執畫緩緩的站起身來,眼圈因為熬夜顯得烏青,而臉色也白的厲害:

“表哥他,他...是不是去了朝凝閣?”

作者有話要說: 啊,謝謝大家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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